窗外的雨淅淅沥沥，敲在玻璃上，发出细密的声响。这样潮湿微凉的秋凉的秋夜，最适合窝在温暖的室内。阿杰的客厅里，橘黄的落地灯把每个人的轮廓都镀得柔软。我们盘腿坐在地毯上，中间散落着扑克牌，像一片片彩色的秋叶。
“四个二！哈哈，这下没招了吧？”小陈得意地扬起眉毛，把手里的牌重重拍下，震得茶几上的瓜子都跳了跳。
“别急别急，”阿杰慢悠悠地推了推眼镜，“王炸。”
WePoker官方空气凝固了三秒，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。小陈夸张地捂住胸口倒在靠垫上：“我就知道！你每次都留这一手！”莉莉笑得前仰后合，手里的牌撒了一地。
洗牌时，我看着他们的脸——阿杰永远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，小陈总是咋咋呼呼却心思细腻，莉莉看似文静，出牌却最让人捉摸不透。我们认识多少年了？从初中到现在，竟已过了十几个春秋。时间像魔术师手里的牌，一晃眼，我们都从穿着校服的少年变成了要为生活奔波的大人。
但每次聚在一起打牌，好像又回到了从前。还是那些熟悉的小动作：阿杰思考时会不自觉地摸耳垂，小陈紧张就啃指甲，莉莉耍诈时眼睛会微微向右看。这些细微的习惯，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证明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。
牌局继续，输赢早已不重要。重要的是在这个雨夜里，我们还能像少年时那样，为了一手好牌欢呼，为了出错牌懊恼，然后在彼此的玩笑声中释怀。窗外的世界车水马龙，而这一方天地里，只有扑克牌落在茶几上的清脆声响，和永远也不会散场的青春。
夜深了，雨还在下。我们约好下周三再战。收拾着散落的扑克牌，我想，有些东西就像这副被摸得边角发白的牌一样，越旧越珍贵。
